窗外的风打着转儿钻进衣领，我缩了缩脖子，发现玻璃上突然绽开几朵透明小花。路灯的光晕里，细细密密的雨丝织成银帘，把对面楼房的轮廓都染得毛茸茸的。我踮着脚推开半扇窗，凉丝丝的雨星子立刻跳到鼻尖上跳舞。
远处的山影像是被谁用铅笔反复描过，树叶在雨中沙沙翻动，像在给看不见的观众表演手影戏。楼下阿婆家的晾衣绳上，雨珠排着队从蓝布围裙滑向红毛线帽，叮叮咚咚掉进积水坑里。这时厨房飘来红糖姜茶的甜香，奶奶端着搪瓷杯走进来，用毛巾包住我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轻轻揉擦。
"上次教你的马走日还记得吗？"奶奶从抽屉里摸出木棋盘，棋子落在老榆木桌面发出闷闷的响。我盯着她布满皱纹的手，那双手曾经能稳稳托住从树上摔下来的我，现在却要扶着老花镜才能看清棋路。当我的"车"吃掉她的"炮"时，她忽然说："下棋和做人一样，落子就不能后悔。"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了，在空调外机上敲出滴滴答答的节奏。
雨停时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，楼下传来收伞的啪嗒声。奶奶把温热的暖手宝塞进我怀里，象棋盒里最后一枚棋子正巧滚到月光里，像颗小小的星星落进了棋盘格。
窗外的风打着转儿钻进衣领，我缩了缩脖子，发现玻璃上突然绽开几朵透明小花。路灯的光晕里，细细密密的雨丝织成银帘，把对面楼房的轮廓都染得毛茸茸的。我踮着脚推开半扇窗，凉丝丝的雨星子立刻跳到鼻尖上跳舞。
远处的山影像是被谁用铅笔反复描过，树叶在雨中沙沙翻动，像在给看不见的观众表演手影戏。楼下阿婆家的晾衣绳上，雨珠排着队从蓝布围裙滑向红毛线帽，叮叮咚咚掉进积水坑里。这时厨房飘来红糖姜茶的甜香，奶奶端着搪瓷杯走进来，用毛巾包住我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轻轻揉擦。
"上次教你的马走日还记得吗？"奶奶从抽屉里摸出木棋盘，棋子落在老榆木桌面发出闷闷的响。我盯着她布满皱纹的手，那双手曾经能稳稳托住从树上摔下来的我，现在却要扶着老花镜才能看清棋路。当我的"车"吃掉她的"炮"时，她忽然说："下棋和做人一样，落子就不能后悔。"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了，在空调外机上敲出滴滴答答的节奏。
雨停时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，楼下传来收伞的啪嗒声。奶奶把温热的暖手宝塞进我怀里，象棋盒里最后一枚棋子正巧滚到月光里，像颗小小的星星落进了棋盘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