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的绿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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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露珠在草叶上打滚,刚破壳的雏鸟正叽叽喳喳学飞。我蹲在教室窗台前,看着自己种的小白菜冒出嫩芽,突然明白了老师说的"每个生命都是奇迹"。

去年冬天爸爸带我看过一部纪录片,里面有个叫张叔叔的护林员让我记到现在。那天他在深山里巡查,积雪压断的松树突然轰隆倒下,碗口粗的树枝像铁钳般卡住他的右腿。寒风中,他的棉裤渐渐被血浸透,呼救声被呼啸的山风吞没。我看见镜头里他跪在地上锯木头时,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;看见他掏出保温杯往伤口浇热水防冻伤时,眉毛上结着白霜;更忘不了他拖着伤腿在雪地上爬行,身后留下长长的红印子,像条倔强的火龙。

纪录片最后,张叔叔拄着拐杖站在林场里,被救活的云杉已经长出新叶。"当时疼得眼前发黑,可听见心脏咚咚跳,就像听见生命在喊加油。"他说这话时,粗糙的手掌轻轻抚过树干,仿佛在和老朋友握手。

前几天科学课,李老师带我们做了个实验。把压着石板的豆子盆摆在教室角落,没过三天,淡黄的嫩茎居然顶开石板缝,在阳光下舒展成小伞。我们全班都围过去看,王小明突然指着花坛喊:"快看!断掉的月季枝又开花了!"真的,上周被大风刮断的花枝伤口处,悄悄鼓起了粉红的花苞。

现在我的小白菜苗长到三片叶子了,每天午休我都去浇水。窗台上还有同学带的含羞草、多肉植物,我们给每盆小草都取了名字。陈美美说要把自己种的薄荷分给全班,因为"生命越分享越茂盛"。风吹过我们的植物角,绿叶子你碰碰我,我蹭蹭你,像是在说悄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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