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萝与女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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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,窗台上的露珠在阳光里折射出七色光。我正为数学题犯愁,忽然闻到一丝草木清香——原来角落里的绿萝又抽出了新芽。
第一次遇见小绿是在春分那天。数学卷上的红叉刺得眼睛发酸,我赌气推开窗户,正撞见楼下小花园里翻飞的绿裙摆。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踮着脚尖,捧着喷壶给绿萝浇水。水珠顺着翡翠般的叶片滚落,在阳光下碎成星星。"要摸摸看吗?"她转身时辫梢扫过绿萝,递给我一片心形叶子,"妈妈说每片叶子都是绿色的希望。"
后来才知道那架绿萝是她种的。每天清晨上学时,总能在二楼窗口看见她侍弄花草的身影。直到某个雨天,她的座位突然空了。我握着攒了半个月的绿萝分株跑去敲门,开门的阿姨红着眼眶说:"小绿住院前特意交代,要把这些送给你。"透明玻璃罐里躺着三片绿萝叶,叶脉里还凝着晨露。
如今每当我经过住院部楼下,总会抬头数那些亮着暖黄灯光的窗户。书包侧袋里永远装着片绿萝叶,课本里夹着她写的字条:"等我的绿萝爬到五楼,我们就又能一起数新芽啦。"前些天惊喜地发现,那些藤蔓真的在春风里一寸寸攀着墙砖生长,像永远不会停歇的绿色河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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