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鮟鱇鱼长出大嘴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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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假的蝉鸣声中，我翻开了这本蓝色封皮的小说。当金宇在废弃码头发现变异鮟鱇鱼时，窗外的知了突然停止了鸣叫，我的手心沁出了汗珠。

记得故事里那个飘着腥咸海风的清晨，海桐发来的短信还带着浪花的咸味："黑鱼湾的礁石群长出会呼吸的蘑菇头！"金宇和孟晓骑着生锈的自行车赶往海边时，车筐里装着的不仅是探照灯和绳索，还有少年人特有的莽撞与好奇。他们在退潮的岩缝间穿行，贝壳在帆布鞋下发出脆响，直到那个吞没所有光线的洞口突然出现。

当荧光绿的老鼠群像潮水般涌来时，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与书中金宇的喘息重叠。军刀这只独耳老鼠撕开黑暗的瞬间，月光正透过纱窗洒在我的书页上。王老师说出"环境污染导致基因突变"时，窗外的晚风突然送来化工厂特有的酸涩气味——就像书中描述的死亡谷气息。

合上书页时，厨房传来母亲处理鱼内脏的水声。我突然想起去年春游见过的桃花溪，那时溪水还映着粉白的花瓣，而今却漂浮着可疑的彩色油膜。正如老子所言"天网恢恢"，当我们往海里倾倒废水时，又怎能责怪鮟鱇鱼长出狰狞的嘴巴？那些变异的老鼠，何尝不是大自然给人类的诊断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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