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春与家国同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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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课本里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民族的来路。1840年珠江口的炮火掀开近代史扉页时,北京胡同里的槐花正簌簌飘落;1921年嘉兴南湖的游船拨开迷雾时,黄土高原上的信天游仍在崖畔回响;1949年天安门城楼的红旗漫卷西风时,上海弄堂的留声机正放着《玫瑰玫瑰我爱你》。这些错位的时空碎片,拼凑出我们这个古老民族涅槃重生的轨迹。

去年参观抗日战争纪念馆时,玻璃展柜里锈迹斑斑的军用水壶让我驻足良久。壶身弹孔中仿佛还涌动着七十多年前太行山间的溪水,壶嘴残留的茶渍里依稀看得见战士们在战壕传递温暖的模样。这种具象的历史温度,比任何宏大的叙事都更令人心潮澎湃。就像春节返乡时,祖父总爱擦拭他收藏的搪瓷缸,那抹"为人民服务"的红字,是他珍藏半个世纪的精神图腾。

我们这代人见证着天宫课堂里绽放的水膜,凝视着冬奥赛场上的"微火"火炬。但最让我震撼的,是老家村口那棵挂满许愿牌的古榕。褪色的红绸上,有外出务工者"盼儿考上大学"的期许,有留守老人"望高铁通村"的愿景,有孩童用拼音写的"想当宇航员"。这些细微的祈盼,在春风里轻轻碰撞,发出叮咚脆响。

记得初中参加辩论赛时,我曾用《诗经》"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"佐证观点。直到在社区做志愿者,看见退休教师义务教留守儿童念"关关雎鸠",才真正读懂文明传承的密码。那些在空调房里背诵的"先天下之忧而忧",忽然化作老教师鬓边的白发,化作孩子们跟读时的笑脸,化作文化血脉的生生不息。

每周一升旗仪式,当国歌前奏响起,总有几个男生会不自觉地挺直脊梁。这让我想起戍边战士日记里的话:"我们站立的地方,是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年轻。"此刻教学楼的玻璃幕墙折射着朝阳,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,仿佛大地上正在生长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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