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诚的小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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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像一匹小马车,带着我跑过了十一个春夏秋冬。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,我总爱盯着路边的小野花看,它们朝我点头的样子,让我想起家里那位毛茸茸的朋友。

去年生日那天,妈妈带我去了宠物店。玻璃橱窗里趴着一只雪白的小狗,它的耳朵软软地耷拉着,鼻子湿漉漉的,最特别的是它黑葡萄似的眼睛,只要和我对上视线,尾巴就会像雨刮器那样欢快地摆动。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小爪子,暖烘烘的像刚烤好的红薯。

那个周末的下午,我照例牵着小白去公园散步。春风把柳条吹成绿丝带,我正踮着脚想摘片叶子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车铃声。转头看见一位叔叔骑着自行车朝我冲来,车轮在石板路上颠得哐当作响。我愣在原地动弹不得,这时小白猛地往前一扑,像颗白色的小炮弹撞开我的裤脚。

医院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疼。我抱着小白裹着纱布的前爪,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它蓬松的毛发里。它伸出粉色的舌头,轻轻舔我的手腕,好像在说:"小主人别哭呀。"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,照得它眼睛亮晶晶的,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。

现在每天清晨,小白还是会用凉凉的鼻尖拱醒我。我摸着它爪子上淡淡的疤痕,终于懂得真正的朋友不需要说漂亮话——那些藏在尾巴摇晃里的欢喜,躲在勇敢扑救里的牵挂,都是最温暖的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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