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香计中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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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的余晖透过天窗，在堆满麻袋的仓库地板上画着金格子。面粉堆后探出几对亮晶晶的小眼睛——这是我们老鼠兵团的前哨。自从半年前发现这个堆满香肠、肉松和奶酪块的宝库，我们不仅建立了地下粮仓，还发明了滑轮运输车，连刚满月的小鼠崽都能用对讲机报告敌情。

警报声突然撕裂宁静。"滋滋...报告！橘色入侵者！"哨兵颤抖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。总司令胡须猛地一抖，爪中的奶酪块"啪嗒"落地。霎时间，所有通道亮起红色警报灯，正在搬运薯片的小队扔下货物，育儿室的老鼠妈妈叼起幼崽，像潮水般涌回鼠巢。灰扑扑的通风管道里，我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。

"那畜生正用爪子挠粮仓门！"监控屏幕前，总司令来回踱步。墙角突然响起清亮童声："爷爷说过，馋猫都爱鲜鱼味。"说话的是尾巴尖有月牙白斑的小机灵。总司令眼睛一亮："三中队，目标河边！"二十只壮硕的老鼠顺着排水管滑向月光下的河流，用尾巴当钓线，在芦苇丛中忙活到露水沾湿胡须。

清晨，十五条银鳞鱼整整齐齐码在猫窝前。贪吃的橘猫先是警惕地嗅了嗅，突然叼起最大的那条囫囵吞下。躲在纸箱后的我们屏住呼吸，看着它狼吞虎咽地吃完所有"礼物"。当第十条鱼下肚时，橘猫突然僵住，像被踩扁的毛绒玩具般瘫软在地。

粮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，小机灵被大家抛向空中。月光再次透过天窗时，运输车的轱辘声又欢快地响起来，只是这次每辆车上都绑着条晒干的咸鱼——既是战利品，也是给未来挑战者的警告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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