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在围裙里的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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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飘来葱花煎蛋的香味时，我偷偷数过妈妈围裙上的补丁。第三颗纽扣旁边有块油渍，是上周教我炒菜时溅上的；左边口袋磨得发白，里面总装着给我擦汗的手帕。这些细碎的痕迹，就像妈妈给我的爱，无声却温暖。

清晨五点半，闹钟还没响，妈妈已经轻手轻脚地在厨房忙碌。她总能把我的校服烘得暖乎乎的，连袖口磨毛的地方都仔细缝上卡通补丁。上周流感发烧，夜里迷糊间看见妈妈跪在床前，用温毛巾一遍遍给我擦手心。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，她眼下的黑影比白天更明显了。

今天班会课老师教我们折纸百合，我悄悄在花芯写下三个字。揣着这朵颤抖的百合，我在楼道里来回走了三趟。最后深吸一口气，把花塞进妈妈正在择菜的手心。她沾着芹菜叶的手指突然顿住，水珠顺着褶皱往下滑，不知是菜叶上的露水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
"妈..."我的声音比蚊子还小，"您闻闻这芹菜香不香？"妈妈笑着凑近时，我猛地抱住她微微发福的腰，脸埋进带着油烟味的围裙里："最喜欢妈妈了！"说完才发觉，原本准备好的漂亮话全忘了。妈妈没说话，只是摸着我的后脑勺，她的手有点抖，掌心的茧子轻轻刮着我的耳朵。

此刻阳台上晒着我们的影子，一大一小紧紧挨着。妈妈围裙上的补丁在风里轻轻摆动，像许多只温柔的手。我知道明天她还是会唠叨我乱丢袜子，会因为我算错数学题着急，可这些皱巴巴的日常里，藏着世界上最温暖的太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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