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里的烟火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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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教室后墙的爬山虎染上第一抹橘红时，班主任宣布秋游要去山脚野炊。整个班级顿时炸开了锅，我的同桌小林直接蹦起来撞翻了铅笔盒，银色的自动笔在瓷砖上骨碌碌滚出老远。

第二天我抱着塞满土豆玉米的帆布袋赶到车站，老远就看见穿粉色卫衣的婷婷在挥手。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，我和婷婷缩在车门角落，帆布袋夹在膝盖中间晃悠。前座戴眼镜的班长突然转身递来两片口香糖："我妈说嚼这个防晕车。"

溪水边鹅卵石硌得帆布鞋沙沙响，穿蓝围裙的厨师叔叔正在教我们搭灶台。小林举着树枝当宝剑，把枯叶扫得满天飞，被生活委员揪着耳朵去拾柴火。我和婷婷蹲在塑料布前串香菇，竹签尖总扎不进滑溜溜的菇伞，急得鼻尖冒汗。

铁架上的鸡翅刚开始滋滋冒油，山风就裹着焦香往人鼻子里钻。体育委员举着烤糊的玉米满场跑，班主任笑着用纸巾包住铁签尾端递给我们。不知谁带的辣椒酱在人群里传来传去，沾到烤馒头片上，辣得小美直吐舌头喝凉水。

归途的夕阳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，我数着帆布袋上沾的草屑，忽然想起烤架上最后那串土豆——被我们掰成四瓣分着吃的时候，连烤焦的部分都格外香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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