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点的阳光已经带着燥热，我攥着微微发皱的工作证，站在工厂铁门前深吸一口气。门卫大爷掀开值班室窗户打量我时，我的手心沁出了汗珠。
穿过门洞的刹那，浓重的布料味道扑面而来。两排梧桐树的绿荫像天然的遮阳伞，叶缝里漏下的光斑在红砖路上跳动。厂房外墙的灰漆有些剥落，但"诚信为本"的金色大字在晨光里格外耀眼。拐过堆满布料的转运区，四十多台缝纫机此起彼伏的嗡鸣声织成密密的网。
"新来的？"穿深蓝工作服的张姐从成堆的袜子山里抬起头。她示范包装动作时手指翻飞如蝶，可我刚捏住袜口，线头就缠住了指甲。"不着急，虎口要像握鸡蛋。"她握着我的手腕调整姿势，我闻到她袖口淡淡的樟脑味。当第十双袜子终于叠成方正的豆腐块，后背的衣裳早已汗湿。
午休铃响时，我偷偷把成品摞得比别人的高半寸。可下午打包机突然卡壳，满筐袜子像雪崩般散落。我蹲在满地狼藉中捡拾，听见有人嗤笑："学生娃就是笨手笨脚。"眼泪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，比缝纫机的轰鸣还刺耳。
暮色染红厂房西窗时，张姐往我兜里塞了颗薄荷糖："明天还来吗？"我摸着糖纸上凝结的水珠，忽然发现指甲缝里嵌着的棉线，在夕阳下闪着细细的金光。
清晨七点的阳光已经带着燥热，我攥着微微发皱的工作证，站在工厂铁门前深吸一口气。门卫大爷掀开值班室窗户打量我时，我的手心沁出了汗珠。
穿过门洞的刹那，浓重的布料味道扑面而来。两排梧桐树的绿荫像天然的遮阳伞，叶缝里漏下的光斑在红砖路上跳动。厂房外墙的灰漆有些剥落，但"诚信为本"的金色大字在晨光里格外耀眼。拐过堆满布料的转运区，四十多台缝纫机此起彼伏的嗡鸣声织成密密的网。
"新来的？"穿深蓝工作服的张姐从成堆的袜子山里抬起头。她示范包装动作时手指翻飞如蝶，可我刚捏住袜口，线头就缠住了指甲。"不着急，虎口要像握鸡蛋。"她握着我的手腕调整姿势，我闻到她袖口淡淡的樟脑味。当第十双袜子终于叠成方正的豆腐块，后背的衣裳早已汗湿。
午休铃响时，我偷偷把成品摞得比别人的高半寸。可下午打包机突然卡壳，满筐袜子像雪崩般散落。我蹲在满地狼藉中捡拾，听见有人嗤笑："学生娃就是笨手笨脚。"眼泪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，比缝纫机的轰鸣还刺耳。
暮色染红厂房西窗时，张姐往我兜里塞了颗薄荷糖："明天还来吗？"我摸着糖纸上凝结的水珠，忽然发现指甲缝里嵌着的棉线，在夕阳下闪着细细的金光。
